Pensieve

如果我真的下了地獄
那這件事應該會成為原因之一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
但我還是訝然於自己的殘酷
我很殘忍，我知道
但這把刀是沒有刀柄的
我握住的，也是讓我不斷流血的那鋒刃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快滿十二小時了
除了嘆息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事情能作
就只是一聲聲地長嘆… 不停地長嘆

統計一樣是搞砸了
該死的模稜兩可，考試像在寫論文似的
我真的有修過這玩意兒嗎？不太像吧

我不知道此刻還能說些什麼、或者作些什麼好
也許該把一切歸咎於我的任性吧？
我行我素的風格還是這樣不改

明明可以是不算什麼的
關上燈之後連心也關掉的人多不勝數
我卻還在自以為是的打旋

也許問題真的出在我身上吧
我不是個適合戀愛的人
既然分手那麼痛，那拒絕開始應該會比較輕鬆吧

幾次了？
我已經懶得去數了
只知道即使自己已經流血，傷口卻僅只是握住鋒刃的手
而我刺傷的卻是別人的心口

就算只是眷戀溫柔又有何不可
我知道自己迂，卻不感覺後悔
我知道世界已經不是以前那樣運作，卻感覺我不能隨波逐流
我心上的口，至今還沒有癒合
也許這種說法太美好、太天真，
但我不願意再受傷、也不願意讓自己有機會害人受傷

雖然我已經傷害妳了
但那道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
因為我不算什麼，我不會是一條疤
我只不過是偶然擦過的小石子罷了

總是這樣
每當想跨越那條線時，就會踩痛的傷口
我只不過是輕觸了一下，震盪的漣漪卻似乎無法止歇

也許我真的很無情吧
沒關係，每當走到這步棋，我就已經不在乎了
不在乎被怎樣說、不在乎會流多少血
這是她教會我的，劇痛是短暫的

但我還是一直默念著《節婦吟》的字句
然後嘆息著… 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