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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發表

初訂：2007年3月5日
完稿：2007年3月6日
類型：極短篇
作者：司

雖然是我的手寫了這個故事
但卻是妳替我說了這個故事

所以…

似乎是我送了生日禮物給自己
但卻更像…妳仍是我的生日禮

＊




　　　　「3月6號我已經排好假囉……」



　　　　這幾天，延續著週末殘留下來的酒氣，腦袋總是覺得昏昏沉沉的。

　　　　定一定神，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MSN視窗此起彼落的閃亮著。

　　　　嗯…　這大概是近來最多訊息的一天了吧。

　　　　從時間悄悄地走入三月開始，我整個人像重生了一樣。

　　　　也許已經成了戒不掉的自然反應吧。

　　　　我打開主視窗，改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十九歲剩下最後一個小時。』

　　　　隨手回了幾個訊息。

　　　　有人問我明天怎麼過，我開玩笑地回答：「我明天早上會生病。」

　　　　熱熱鬧鬧地，我在MSN的紅色訊息祝福下，走進了六號。

　　　　才只不過一眨眼的失神，忘了盯緊時間的自己，就輸掉了第一個祝自己生日快

　　樂的頭銜。

　　　　『已經六號了耶！』

　　　　『啊！真的耶。』

　　　　『生日快樂！』

　　　　『呵呵…　謝謝。』

　　　　手機在我打第二句話之前響起。

　　　　一邊敲完回覆，一面聽著璇的聲音。

　　　　「大…　壽…　星…！祝你生日快樂呀！」

　　　　「還不睡覺啊笨蛋？」

　　　　「喂…　你…」

　　　　「我是壽星唷！今天不可以罵我，嘿嘿。」

　　　　「可惡，這是哪個笨蛋訂的規矩啊！」我幾乎可以想像她嘟起嘴的樣子。

　　　　「哈哈！等妳到了加拿大，可以去打那個笨蛋啊。」

　　　　「只有笨蛋才會遵守啦！」

　　　　「欸！這是大家都遵守的遊戲規則耶。違反的下場妳應該記得吧？」

　　　　「好啦好啦…　生日快樂啊臭小鬼。」

　　　　「喂…　妳遊走在法律邊緣唷。」

　　　　「呵呵呵…　我明天早上就會到基隆唷！記得把我的小說拿給我啊。」

　　　　「知道啦！妳該去睡了吧？」

　　　　「這麼急催我去睡，該不會是你還沒寫完吧？」

　　　　「拜託！怎麼可能嘛。」

　　　　「沒關係啦，寫不完的話，我就把你打包帶去加拿大寫完！」

　　　　「這是綁架吧小姐……」

　　　　「嘿嘿…　好啦，我要睡覺了，明天見囉！」

　　　　「晚安。」

　　　　「拜拜。」

　　　　我掛上電話，開始把積欠的「謝謝」一個一個還給人家。

　　　　跟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哈啦幾句之後。

　　　　打開無名，我看見了她留下的字句。

　　　　其實我不太清楚嘴角勾起的算是什麼。

　　　　但我想，冷笑的成分還是較大的吧。

　　　　所以二十歲了又怎麼樣？還不是那個不成熟的自己罷了。

　　　　等不到妹妹。

　　　　看樣子，她真的快被功課壓垮了。

　　　　雖然沒辦法把失望抹掉，但我還是在無名敲完了一篇文。

　　　　然後再倒向身邊的床。



　　　　「請妳不要試圖從我面前繞到我背後，這位美麗的小姐。」

　　　　「喂…　幹嘛這樣。借我玩一下『Surprise』咩！」

　　　　璇今天又是穿裙子，而且還戴上了流蘇耳環。

　　　　不可否認地，今天的她美極了。

　　　　「問題是火車站就這個門口，妳想怎樣『Surprise』嘛。」

　　　　「啊啊啊…　不管啦！那你假裝沒看見我好了。」

　　　　「哇咧……」

　　　　話說完，她自顧自地繞到小司背後，然後給了我一個大擁抱。

　　　　「Surprise！」她在我耳邊說著。

　　　　「謝謝。」我握著她的手，然後把安全帽遞給她。 」

　　　　「啊啊！你這個人真是不知足耶。大美女祝你生日快樂，你就不能再開心一點

　　嗎？」她邊說，邊扣上安全帽。

　　　　我放開她的手，讓她先坐上車，接著發動引擎。

　　　　「我親愛的公主，那麼我們現在該去哪裡呢？」

　　　　「少來這套！本小姐不會上當的。呵呵…　你才是壽星吶。」

　　　　「那就隨便走走吧！」

　　　　我用力催了一下油門，左手緊握著她的左手，讓她貼著我。

　　　　原本該有的反作用力，被我握緊的左手抵銷掉。

　　　　貼上我的背之後，我感受到她在我耳邊的呼吸聲。

　　　　抱著我的－－

　　　　是右手。

　　　　莫名的一陣悸動。

　　　　「今天，妳是我的禮物。」

　　　　我這麼說。

　　　　她沒有反駁。




　　　　我也忘了我們究竟去過哪些地方。

　　　　只記得後座那股難忘的芳香。

　　　　繞了很久，終於找到的一家蛋糕店。

　　　　我推開門，讓小姐先進去。

　　　　「這家的黑森林蛋糕真的很好吃喔！」

　　　　「咦？妳該不會常常來試吃吧？難怪今天油耗這麼兇。」

　　　　「喂喂…　本小姐只有50好不好！」

　　　　「單位是噸嗎？」

　　　　「欸！大笨蛋。」

　　　　「啊！漂亮的違規。」

　　　　「啊！不算啦！你故意的。」

　　　　「本來就是要引誘違規才會有趣啊。」

　　　　「沒有這樣的啦！」

　　　　「好啦。願賭服輸，破例讓妳可以選擇在室內跳。就在這邊開始吧！」

　　　　「才不要咧！誰跟你願賭服輸啊。」她做了個鬼臉，往櫃檯走去。

　　　　我跟在後面，繼續疲勞轟炸：「快點啊…　不然就在街上跳了喔。」

　　　　「嗯…　我要這個…」她充耳不聞。然後向櫃檯小姐指了一個黑森林蛋糕。

　　　　她搶在我掏出皮夾前先結完帳，然後跟小姐借了一支打火機。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她竟然從小皮包裡面拿出了一支蠟燭。

　　　　她提著蛋糕走到旁邊的座位上。

　　　　而我早就看呆了眼。

　　　　她把蠟燭點燃，然後滴了一點蠟油，讓蠟燭固定在盤子邊緣。

　　　　我還是站在櫃檯邊。

　　　　「你的女朋友對你真好！」

　　　　「呃……」

　　　　一句「妳誤會了」梗在喉嚨中，我向櫃檯小姐笑了笑。

　　　　快步走近璇身邊，我覺得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了。

　　　　她端起盤子，捧在我的眼前。

　　　　「二十歲了，是個大人了。再也不是小鬼囉！」

　　　　「我……」

　　　　她用叉子切開一小口蛋糕，然後叉了起來。

　　　　「生日最大嘛，就用這個抵掉我的處罰吧！」她把蛋糕送入我口中。

　　　　「好好吃。」從未嘗過如此感動的幸福，像一波一波的漣漪。

　　　　「你不會想要我把蛋糕餵完吧？貪心鬼。」

　　　　「啊…　呵……」我接過蛋糕，然後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口吃。

　　　　「我的小說呢？」她伸出右手。

　　　　我花了一秒半的時間聽懂她的話，然後把印出來的「只愛我一天」遞給她。

　　　　「好爛的名字噢。」她看著封面。

　　　　「喂喂…」被挖苦到自己的小說，讓我清醒了過來。

　　　　「好啦……我承認是不怎麼貼切就是了。」

　　　　「呵！看吧。」

　　　　「反正不重要啦…，又不是要發表的小說。」

　　　　「不行！那我要改名。」

　　　　「呃…　改成什麼？」

　　　　「就叫做－－　負心漢回憶錄！」

　　　　「哇靠！怎麼說我也是作者吧？給點尊重好不好……」

　　　　「哈哈哈…　快吃你的蛋糕啦。」

　　　　我慢慢地吃著、她慢慢地讀著。

　　　　腦海中忽然湧起蓉的畫面。她們一樣的微笑、一樣的神情。

　　　　就是讀著我寫下來的字句。

　　　　突然間覺得，自己變得有用了些。

　　　　「很－　好－！這故事我收下了！」

　　　　她過猛的抬頭動作，讓人不禁懷疑她想掩飾的真正感受。

　　　　「喜歡嗎？」我吃完最後一口蛋糕。

　　　　「嗯……」

　　　　我把盤子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牽起她的手。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可以哭。」我在她耳邊說。



　　　　山上，輕輕的微風。

　　　　「喂…　妳還沒有處罰耶。」

　　　　她坐在我旁邊，很端正的坐著。

　　　　這是沉默了十分鐘之後的第一句對白。

　　　　「欸…　我都餵你吃蛋糕了，還要懲罰喔？」她望著我。

　　　　「那是生日應該的啊！一碼歸一碼。」

　　　　「厚…　這裡又沒有觀眾，懲罰也不像了啊！」

　　　　「不行！遊戲規則是一定要遵守的。」

　　　　「欸欸…！」她不耐煩的緊盯著我，接著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

　　　　我緩緩地靠近，覆上她的唇。

　　　　我張開手，抱緊了這個讓我感動的女孩。

　　　　接著，我感覺到她緊擁著我的雙手。

　　　　唇分。

　　　　她倚靠在我懷中，輕輕地喘息著。

　　　　我輕撫著她的頭髮，湊到她耳邊低訴：「這下就可以抵銷了。」

　　　　她拍了我胸口一下：「都是巧克力。」

　　　　我被這句話逗笑了，險些又要湊上她的唇。

　　　　她摟住我，輕輕地說：「我有聽見喔。」

　　　　「聽見什麼？」

　　　　「嘻…　你的心跳很快。」

　　　　「呵…　現在才聽見嗎？」

　　　　「不是…　我剛是在說蛋糕店的時候。」

　　　　「咦？」

　　　　「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躺進我懷中，仰望著我。

　　　　「我要讓你永遠都追不到我。」

　　　　「璇！」

　　　　「生日快樂，大笨蛋！」她的笑像盛開的花。



　　　　然後，她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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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絕對是今天生日
故事絕對不會是真的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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