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sieve

我沒有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這種思想從來沒出現在我的腦海過
不是在自誇或者虛偽什麼
這是無異議、根深蒂固的想法
有可能是老媽教的好，有可能是飽讀聖賢書
也有可能來自雙魚座「大愛」的天性

有人說，雙魚座是「聖人」的星座
不要以為這是什麼稱讚或褒揚
這是在暗貶雙魚座分不清好壞、不通世事
搞不清楚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壞人
優柔寡斷、濫好人都是雙魚的寫照

我自認離雙魚座夠遠了
起碼我沒那麼不通世事
起碼我邏輯清楚

但真的，我很難懂
認真去恨一個人的感覺

我總是健忘，忘掉該記的
卻記了一堆不該記的

我可能今天很恨你、恨到我想拿把刀插在你心口上
但隔天你拍拍我的肩膀，問我昨天過得如何
我又忘了刀的事情

曾經被一群人撕破我的衣服過
我恨的全身都是火，恨不得能將他們全部都打倒
但當瑋霖將他們打得渾身是傷，要我動手的時候
我卻握著球棒，靜靜的站著

那時候我在想什麼？
我想，如果我用這麼粗的球棒敲他
那他會不會流血？會不會不能動彈？
他們只不過是推了我幾下，揍了我幾拳
我的傷不重，但他們的傷已經被瑋霖倍數退還
不是我動的手，我在事後才到現場
我沒有揍他們，但我已經忘記了原先的怒火
矛盾

我常被怒火沖昏了頭
在暴怒的當下，我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什麼邏輯、什麼思考全部都派不上用場
狠毒的事情只能在這種狀況下做
一旦錯過了暴怒的狀態，我就無法再去恨

我很想狠下心來做一件事
但我總是做不到，因為缺乏憤怒
很快就被我遺忘
我已經無法再記起，當初怎麼去恨一個人

如果我恨，是不是應該會無法自拔的痛苦？
如果有恨，是不是會令我無法保持冷靜？

我現在感受不到痛苦，而且我很冷靜
所以我知道，我又忘了去恨一個人

有人說，這樣很好
因為恨一個人很辛苦
恨一個人會讓你感覺不到快樂

殊不知，有人會有這種煩惱
明明想恨一個人
卻不知道怎麼著手
明明討厭一個人
卻情不自禁的微笑

這不是什麼虛偽、更不是什麼偽善
我寧願做真小人，也不願意當偽君子

但我真的，

不懂怎麼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