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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初訂：2006年3月31日
連載：2007年4月27日
類型：長篇
作者：司
本文謹獻給 湘妹、崇右企專正妹一枚

　　　　【一家新開的、大排長龍的飲料店】
　　　　排了十分鐘的隊伍，這是我在學校附近第一次看見這種隊伍
　　　　我：「我要一杯蛋蛋口味。」
　　　　女：「一杯？」
　　　　我：「對，一杯就好。」
　　　　女：「買一送一耶。」（笑）
　　　　我：「沒關係，我只要一杯。」
　　　　女：「好吧。」（笑）

　　　　好不好喝見仁見智
　　　　我覺得黑糖粉圓很好吃，但是我不喜歡鮮奶
　　　　只不過，笑容絕對是女孩子最好的化妝品


＊

「什麼？不行啦！」

「可以啦！妳隨便幫我想個藉口就好了。」

「厚……這個月第二次了耶。」

「好啦…　我知道妳最可愛了，親愛的妹妹。」

「少來這套啦！你又要做什麼了？」

「一個朋友生日。」

「你女朋友的生日不是還沒到嗎？」

「不是女朋友啦……」

「不是女朋友那幹嘛去啊？」

「嗯…　就…　總之妳幫我想個理由吧。」

「噢喲！我想不到啦……」

「嘖…　那妳說我跟曉稀在一起好了。」

「什麼！你終於劈腿了？」妹的語氣充滿了訝異跟譴責的味道。

「什麼跟什麼啊笨蛋。」

「你不是說你們在一起了？」

「……妳是耳朵長繭還是很希望我劈腿啊？」

「我只是覺得你遲早會劈腿。」

「喂！」

「好啦…　又是曉稀姊啊。好吧…　我試試看好了。」

「嗯…　那麻煩妳啦！記得說我手機沒電。」

「知道啦知道啦！拜拜了。」

「拜。」

掛完電話，我推門走回包廂。

「你不唱歌啊？」小兔的朋友問我。

「嗯…　我的歌還沒來。」我坐到她旁邊。

「聽說你是籃球隊的？」

「呃…　不是啦，只是撿球的而已。」我把手上的飲料一飲而盡。

「呵！是嗎？你的籃球應該打得很好。」

「普普通通囉。」我聳肩。

「蘇大帥！唱歌啦！今晚不醉不歸。」一旁的大頭大喊過來。

真不知道這傢伙在興奮什麼。

「九點半就末班車了喔。」我冷冷的說。

「什麼！」大頭跟阿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叫。

「客運的話是這樣；火車的話請恕我沒研究。」我在杯子裡加滿了奶茶。

大頭跟阿瑋面面相覷著。

「那…　我們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吧。」小兔提議。

「好好好…　那我們再保持聯絡唷！」大頭熱切地回應。

阿瑋已經開始在整理東西，我按了服務鈴。

「好可惜呢。」小兔的朋友在我旁邊輕嘆了一句。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

服務生進來替我們結帳，我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他們對視一眼，默默地從皮夾裡多掏了幾百塊。

「我先去抽根菸。」我丟下這句話，獨自離開了包廂。

大廳外，手中的菸緩緩地燃燒著。

我輕吐一陣陣的煙霧，想起剛才在三零七包廂的對白。

---

「你怎麼會來這裡？」曉稀插口問道。

「我來找朋友的…　他講錯包廂了。」

「噢……」曉稀露出懷疑的眼神。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唱歌吧？」公主熱情地接口。

「呃…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過去我朋友那裡。」

「沒關係、沒關係，等你那邊結束了再過來嘛！我們會唱到凌晨唷。」

「唔…　我不能太晚回家，真抱歉。」

「嗄……」以旋露出失望的神色：「難得這麼巧碰見你呢。」

「咦？」

「我聽曉稀提過你很多次啊！第一次見面呢。」

「噢…」我往曉稀的位置瞥去。

她卻神色自若地旁聽我們的對話。

「你比我想像中的……」以旋向曉稀看了一眼：「好看很多……」

「呃。」我有種捱了一槍的感覺。

「噗…」曉稀似乎是忍不住的笑了。

可惡的女人…　她到底說了我多少壞話。

「啊…　不要急著走嘛。第一次見面就是我生日，看來我們很有緣呢。」

「嗯…　真是不好意思。」

「真的不行啊……」以旋又一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啊…　怕媽媽怕得要死…　妳還是放棄吧公主。」曉稀插口。

「咦？」以旋露出驚奇的神色看看我、看看曉稀。

可惡…　我上輩子一定欠這傢伙很多債…

「是真的嗎？」以旋似乎覺得曉稀在說笑。

「當然不是。」我在曉稀接話前打斷她。

「哦？」以旋又各看了我們倆一眼。

出乎意料地，曉稀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只是擺個要笑不笑的臉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以旋似乎相信了曉稀的說詞，因為她也開始笑了。

「妳是明天生日嗎？」我打斷她。

「嗯呀，三月六號。」

我看了看錶。

「嗯…　好，那我等等再回來。」

「咦？」她露出驚喜的表情。

「好，那我等你唷！」公主笑了。

曉稀也笑了。

---

菸燒到末端，大頭從電梯裡走出來。

「只有你？」我把菸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是啊。他們在『留下聯絡方式』，所以我就先下來囉。」大頭在我旁邊蹲下。

「進展如何？」

「你說呢？」大頭拍拍自己的身體。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兄弟。」

「去死。」

「哈哈……」我陪他蹲下。

「小兔她朋友好像也對你有意思，你這惹人羨慕的傢伙。」他推了我一把。

「呃？有這回事？」

「應該吧…　真搞不懂，你也沒比我帥多少啊。」

「……知足常樂啊，兄弟。」我再拍他肩。

「……我是很醜喔？」

「能當我兄弟怎麼會醜？只不過裕隆還是跑不贏保時捷啊…」

「你去死吧…」

「哈哈哈！起來吧，你的夢中情人來了。」我拍拍褲子，站起身。

「嗨，你要回家了嗎？」小兔向我招招手。

「嗯，下次再見囉。」

「噢…　好，那你再打給我？」小兔試探性的問。

「嗯。」我不置可否地回答。

「拜拜囉。」小兔的朋友也向我招手。

「拜拜。」我點頭。

大頭向阿瑋扮了個鬼臉，剛好被我的眼角餘光瞄到，敲了他頭一下。

「噢！」

「好啦，兩位美女，有緣再相會囉！」大頭像做總結似的說著。

「嗯…　拜拜…　回家要小心喔。」小兔笑著說。

目送兩個男人上了計程車，兩個女孩還在我身旁。

「妳們走路嗎？」

「嗯。」小兔回答。

我開始有點慶幸她們是兩個人。

因為根據法律規定，我的車上只能再坐一個女孩。

「那，小心囉。」

「好，你也是噢。」她們向我揮手。

我目送她們離開，然後再走進了大廳。

櫃檯的小姐露出奇怪的神色，我按了三樓的電梯。

---

三零七包廂。

壽星讓我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另一邊是曉稀。

「我上次有給你媽我的手機號碼。」曉稀在我耳邊說。

「什麼！」我驚呼。

「看在你還是這麼好騙的份上，我會幫你圓謊的。」曉稀偷笑著。

「我明明就沒說謊啊…」

「那我等等可以說我沒看見你囉？」曉稀搖晃著她的手機。

「欸…　不用這樣吧？」

「跟你開玩笑而已。」曉稀把手機收起來。

「可惡…」我咕噥著。

「聽說你籃球打得很棒呢，萬人迷。」公主剛從另一邊的熱烈氣氛中抽身。

「咦？什麼萬人迷？」

「曉稀說你很搶手啊，又是個花花公子呢。」以旋笑著說。

「林…　曉…　稀…」我轉頭看著她。

曉稀吐吐舌頭，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喝了一口飲料。

「呵！那籃球是真的嗎？你現在應該還有打吧？」

「嗯…　有在打。」我收回對曉稀的狠毒目光。

「啊！那下禮拜的比賽可以找他幫忙嗎？曉稀！」以旋對還在裝傻的曉稀喊。

「嗯哼……」曉稀不置可否地回應了一聲。

「啊！這是我的歌。」旁邊已經有人把麥克風送到以旋手上。

以旋接過麥克風，原本鬧哄哄的包廂靜了下來。

「喂…　你們這群人不是全都熟識的喔？」我靠近曉稀。

「不是。」

「哦？那為什麼……」

「噓！聽公主的主題曲。」曉稀打斷我。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以旋開口。

公主的聲音很好聽。

但我覺得這樣的歌聲，是除了好聽之外無法形容的東西。

開始的第一句詞，我感覺到某種共鳴的情緒。

眼前閃亮開朗的公主，好像在訴說她自己數不盡的憂傷。

整個包廂靜靜的，只有公主的歌聲、背景的旋律。

我不常聽流行音樂，唱歌也不是我拿手的項目。

只是我耳畔環繞的這首歌，卻讓我想一聽再聽。

這樣就不難明白，為什麼應該是很多人都會的歌，大家卻把麥克風放下。

不只是尊重主人而已。

「無奈我和你…　寫不出結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裡……」

公主傾訴完她的憂愁，靜靜地笑了。

包廂一角響起掌聲，是她右側的女孩們。

接著，全部的人都鼓掌了。

「以旋！生日快樂。」曉稀越過我，向公主說著。

「謝謝。」以旋笑著回應。

我看錶，分秒不差。

零點零分零秒，燈暗。

包廂的門往內張開，內外對比的光線，讓我看不清楚門口那個人的臉龐。

他左手捧著插滿蠟燭的蛋糕，右手抱著一捧盛開的紫色玫瑰。

「王子到了。」曉稀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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