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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初訂：2006年7月18日
連載：2007年3月14日
類型：長篇
作者：司

　　　　啊…　什麼？今天是白色情人節？！
　　　　那你們不去過節躲在這裡看小說幹嘛啊？！
　　　　靠～　早知道我就說白色情人節休刊了啦－ˇ－

　　　　啊啊啊啊啊～　天啊～～　我討厭趕稿

　　　　我決定這禮拜連載完之後一樣每一篇都沒人回覆的話
　　　　以後我要停刊就停刊－ˇ－　哼！　潛水啊！　潛嘛！　你潛啊

　　　　　　　　　　　　　　　　　　　　　　　很幼稚的作者留

＊

　　　　自動門敞開，我慢慢地走進大廳。

　　　　手拎著一袋採購回來的電腦零件，袋子上還「掛」著一隻麻煩鬼。

　　　　沒錯。

　　　　心羽小妹妹像怕被我甩了似的死命黏住我的袋子。

　　　　「我說妳啊…　妳想幫我拿袋子就拿去啊。」

　　　　「你竟然要女孩子幫你提東西？」

　　　　「沒有啊…　那妳別拉著袋子，這樣我更重了。」

　　　　「不要。」

　　　　「……」

　　　　我向管理伯伯點點頭。他對我笑了笑，然後朝心羽射出詢問的目光。

　　　　心羽保持從機車後座下來的姿勢，連0.5公分都不願意抬起頭來。

　　　　我轉頭看看心羽、再看看管理伯伯，然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以不變應萬變。

　　　　這是我在回程的路上想出的唯一辦法…

　　　　「千萬別說沒把握的謊。」這是我的座右銘…

　　　　除非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謊言不會被拆穿，否則我是絕不說謊的。

　　　　不置可否是最佳解答。

　　　　我又沒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還是同學，甚至…　只是路邊撿到的女生。

　　　　對吧？

　　　　我「拉」著心羽進了電梯，留下依舊在揣摩我笑意的管理員。

　　　　「喂…　可以放手了吧。」

　　　　「不行。」

　　　　「……那抬個頭總行吧？」

　　　　「不要。」

　　　　「……妳在彆扭什麼？」

　　　　「別管我。」

　　　　「嘖……」現在的小朋友真的很難伺候。

　　　　七樓。

　　　　我把袋子放到地上，她改抓我的袖子。

　　　　用單手轉開房門，終於回到家了。

　　　　「歡迎光臨…」我邊脫鞋邊說著。

　　　　「哇…　這是你家啊？」她終於抬起頭，掃視著我的蝸居。

　　　　「嗯，脫鞋吧。」我看見她不願抬起頭的原因－－　那一雙腫起來的眼睛。

　　　　她終於放開我，彎腰脫掉鞋子。

　　　　我往裡面走，先把袋子放到電腦旁邊、再把襪子丟到陽台的盆子裡。

　　　　當我打開冷氣的時候，心羽在我身後靠上了門。

　　　　等我在浴室洗完臉，做完固定的「回家功課」之後，心羽正站在客廳中央。

　　　　「怎麼不坐？」我一手拿著毛巾抹臉。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啊？」她的聲音啞啞的。

　　　　「嗯？很大嗎？」我坐入一張沙發，轉開了電視。

　　　　「嗯…　很大…　」她的目光巡梭著客廳。

　　　　「這兩個女生是誰？」她指著電視櫃旁的一個相框。

　　　　「和妳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我邊答邊走入浴室。

　　　　「她們長得好像噢……」她的聲音在我後方傳來。

　　　　「她們是雙胞胎。」我把毛巾再擰乾。

　　　　「啊…　那哪一個是…　哎喲…」我把毛巾扔到她後腦勺上。

　　　　「擦擦臉吧，愛哭鬼。」

　　　　「喂！」她抓下毛巾，回頭瞪著我。

　　　　「怎麼了？」我回到我的看電視寶座。

　　　　「不准叫我愛哭鬼！」

　　　　「Okay。」我漫不經心地聳聳肩。

　　　　「你…　都是你害我哭的…」

　　　　「呃…　我怎麼了？」

　　　　「你故意把我丟在那裡，害我一個人。」

　　　　「……」

　　　　「然後等我哭了再來找我，壞人！」

　　　　「……」

　　　　「還被你看到我在哭…　氣死我了…」

　　　　「搞了半天妳在氣這個啊…」

　　　　「哼…」

　　　　這女的害我不知道我到底對還錯了……

　　　　「好心」收留他的人不是我嗎？怎麼我現在好像變成大混蛋似的…

　　　　「好啦好啦…　是我不對可以吧。」

　　　　心太軟兼嘴巴笨一向是我的弱點……　

　　　　「哼…」她拎著毛巾走向浴室。

　　　　「倒楣……」我嘴裡不自覺地吐出這兩個字…

　　　　找不到好看的電影能看。

　　　　十點多，我轉到悶鍋，準備好好笑一場。

　　　　啊！糟了。

　　　　我從外套裡掏出手機，匆忙地按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那端的背景音是很大的電視聲。

　　　　「呃…　以臻，是我。」

　　　　「噢…　你這麼晚回家啊？」

　　　　「嗯，不知不覺坐久了。」

　　　　「哦…　到家就好，早點睡吧。」

　　　　「我知道。」

　　　　「拜拜…」

　　　　「嗯。」

　　　　掛上電話，心羽已經站回剛才的位置。

　　　　「抓著你手的是以柔嗎？」她盯著照片。

　　　　「那是以臻。」

　　　　「哦…　她們很漂亮。」

　　　　「嗯。」

　　　　「所以…　她們兩個都喜歡你啊？」

　　　　「呃…」我的心顫抖了一下。

　　　　她似乎不要我的答案，自顧自地走向我的臥室。

　　　　嗯…　還好我一向很愛乾淨，不必追進去打掃。

　　　　我拋開那個問題，盯著悶鍋開懷大笑。

　　　　「你有女朋友啊？」她從我房間探出頭來。

　　　　「呃…　沒有啊。」

　　　　「那你房間怎麼這麼乾淨？」

　　　　「為什麼要有女朋友才乾淨…」

　　　　「呵……」她縮回頭，好像想繼續在我房間探險。

　　　　嘖…　放任一個女孩子在自己房間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分心二用的狀態下，悶鍋很難笑。

　　　　於是我轉去關心新聞。

　　　　啊！腦殘又有新政策了。

　　　　台灣人將變得越來越腦殘！這跟比爾蓋茲實行的計畫如出一轍。

　　　　免考試升學，只會讓競爭力下降；但相對的環境並不會變緩和。

　　　　環境只會越來越惡劣，競爭力卻還想削減。

　　　　所以不想被淘汰的人只好另謀出路。

　　　　問題是就算另謀出路，該死的十二年國教擔子還是壓在身上。

　　　　想贏的學生只會越來越痛苦，只想呼吸的學生只會越來越腦殘。

　　　　M型社會被政府加速度完成。

　　　　了不起的教育政策！

　　　　「欸…　我想去洗澡。」她又從房間探出頭。

　　　　「呃…　去啊！」我還沉浸在痛罵腦殘的心情當中。

　　　　「可是我沒有帶衣服來啊。」

　　　　「那不要換啊…」

　　　　「很髒欸。」

　　　　「也是。」

　　　　「怎麼辦啊？」

　　　　「好啦好啦…　我想辦法。」

　　　　我走回房間，從衣櫃裡挑出了一件寬鬆的Ｔ恤、一條短褲給她。

　　　　「那…　內衣褲怎麼辦…」

　　　　「欸…　這裡是個正常男孩獨居的家，我並沒有女用內衣褲給妳喔。」

　　　　「呃…」

　　　　「妳想穿四角褲？」我瞪了她一眼。

　　　　「不要。」她捧著滿手衣服，一溜煙地跑進浴室。

　　　　我盯著她的背影，終於發現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原來一直緊裹著她身體的外套現在正躺在我的床上。

　　　　呃…　原來她的身材這麼好。

　　　　現在的高中生發育都不錯啊……

　　　　啊！我在想什麼啊。

　　　　我可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怎麼可以有這麼骯髒的思想？

　　　　真是太不應該了！

　　　　葛格有練過，小朋友不可以學喔……

　　　　我拋開滿腦子淫穢的思想，打開了電腦。

　　　　太晚了，我也懶得現在就把新主機板換上。

　　　　才剛連上線沒多久，MSN就亮了好幾個訊息。

　　　　以臻的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來催我睡覺的。

　　　　媽媽的離線訊息，叫我要注意安全、出門小心。

　　　　嗯…　那邊現在是幾點鐘呢？應該已經是早上了吧？

　　　　我點了其中一個視窗。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帥哥，這麼晚不睡有什麼好關照啊？

　　　　　　　　靜… 說:
　　　　　　　　　有啊!!有一隻小綿羊在我浴室裡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哇靠！這麼嗆辣　幾歲的？

　　　　　　　　靜… 說:
　　　　　　　　　高中生喔~~ 羨慕吧??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哇哇哇哇哇！幼齒的喔？！身材如何？

　　　　　　　　靜… 說:
　　　　　　　　　那還用說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欸…你說真的假的？

　　　　　　　　靜… 說:
　　　　　　　　　你覺得咧??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我覺得是假的　可是我很希望是真的

　　　　　　　　靜… 說:
　　　　　　　　　是真的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哇靠！你真的援交喔？多少錢啊！！！？？？

　　　　　　　　靜… 說:
　　　　　　　　　......你這色胚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別這樣嘛！兄弟一場！在哪裡找到的？正點嗎？

　　　　　　　　靜… 說:
　　　　　　　　　.....你還是把鼻血擦一擦快去睡吧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哇靠十幾年兄弟你這樣對我！好吧…看來我只好去找松島姊姊了

　　　　　　　　靜… 說:
　　　　　　　　　.....快滾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左手、右手　傻傻分不清楚

　　　　　　　　靜… 說:
　　　　　　　　　.....幹

　　　　　　　　有一批牛肉好便宜 說:
　　　　　　　　　哈哈哈哈哈！不要羨慕我！

　　　　這神經病…　我把MSN關掉，打開了我的網誌。

　　　　每一天，我都會固定打開一次這裡。

　　　　有時候，寫一些東西給以柔；有時候，讀一些給自己聽。

　　　　我點開了其中一篇。

　　　　我的文筆真的不太好，所以這些東西大概也只有我看得懂。

　　　　整個網誌充滿著奇怪的形容詞和奇怪的動詞，那些惱人的副詞就別提了……

　　　　下意識地，我又摸了摸心口。

　　　　捨不得妳的那種思念，副產品應該就是痛吧？

　　　　我沉浸在那種自虐的情緒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　心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欸…　陌生人叔叔，你不去洗嗎？」她大刺刺地拿著我的浴巾出現。

　　　　「什麼陌生人叔叔…　我不是有告訴妳我的名字嗎？」我皺著眉。

　　　　「呵。你的名字不好聽，我不想叫。」她用浴巾抹拭著她的長髮。

　　　　她有一頭很漂亮、很黑的長頭髮，而剛洗完澡的身體，自然地產生一抹淡淡

　　的紅暈。那是一種專屬於女人的美麗…　即使她還是個女孩。

　　　　我「哼」了一聲，拿起早準備好的換洗衣物，擦過她的身旁。

　　　　一抹淡淡的香氣，環繞在她四周。

　　　　而我確定那不是我的沐浴乳產生的香味…

　　　　她……　好像沒穿內衣欸……

　　　　啊啊啊啊啊！我在想什麼？！

　　　　她還未成年耶。

　　　　我滿腦子什麼怪思想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親密。

　　　　第一次單獨和一個女孩睡在同一個屋簷下。

　　　　天啊！我今天是怎麼了？

　　　　我習慣泡澡，所以我轉開水龍頭，讓溫水慢慢注滿浴缸。

　　　　我的心很亂。

　　　　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是怎麼回事？

　　　　我把頭埋入水裡，想讓情緒沉澱一下。

　　　　該死。

　　　　不知道泡了多久。

　　　　我頭披著另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來。

　　　　反手關掉電燈，才發現竟然已經十二點了。

　　　　客廳裡的燈還亮著。

　　　　我才突然想起來，我只有一張床。

　　　　而客廳的沙發並不是連著的，所以他頂多只能靠著、不能躺著。

　　　　唉…　倒楣。

　　　　好險現在天氣很熱，把棉被鋪在地上將就一下吧……

　　　　我這麼想著，順手熄掉了客廳的燈。

　　　　而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

　　　　卻發現心羽並不是在玩電腦，而是呆坐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瞪視前方。

　　　　就像一具壞掉的洋娃娃、被拋棄的布偶。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那樣的蒼涼卻很強烈。

　　　　走到床沿，我輕輕地喊了她的名字。

　　　　「心羽……」

　　　　一顆淚珠像在回應我的呼喚，從她眼眶掉了出來。

　　　　「啊！」她的兩眼恢復神采，看了看我。

　　　　「你洗好久噢。」她伸手拭掉了那滴眼淚。

　　　　「嗯…　我洗澡比較慢。」我俯身，想拿起角落疊好的厚棉被。

　　　　「你要幹嘛？」

　　　　「床給妳睡吧，我睡在地上就好了。」我抱起棉被，往地上鋪。

　　　　「這是雙人床啊。」她拍了拍床。

　　　　「我知道啊。」

　　　　「我們可以一起睡。」

　　　　「說什麼傻話。」

　　　　「我不怕。」

　　　　「我比較怕。」

　　　　「拜託…　你是男生欸，怕什麼。」

　　　　「我怕我忍不住犯法啊。」

　　　　「哈哈！都說了我不怕嘛。」

　　　　「閉嘴，快睡覺。」我往地上一躺，不繼續陪她哈拉。

　　　　啊啊啊…　真該死。

　　　　Ｔ恤不應該拿白色的啦！

　　　　早知道熱死她也該拿件長褲給她的。

　　　　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